工艺离不开设计，设计是工艺的灵魂，有设计感的工艺品体现了当代人的审美观念。当代设计在传统手工艺上的应用，有可能使传统手工艺发生质的改变。本文以成都银花丝工艺为例，通过对成都银花丝工艺技艺传承及文化变迁的研究，探讨当代设计介入传统手工艺的意义，从而寻求有利于推动传统手工艺文化传承与发展的有效之道。
当代设计；银花丝工艺；传承与发展
工艺离不开设计，设计是工艺的灵魂，有设计感的工艺品体现了当代人的审美观念。工艺品兼具实用价值和审美价值，肩负着生活用品不能比拟的历史文化使命，会随着历史的发展而不断自我完善。历史上的每一个时代，都有其代表性的造物文化，从而传达出这一时代的美学理念。传统手工艺作为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技能，服务于它所处时代的人类日常生活，孕育出带有时代情感、美学观念的器物。
几千年以来，不断地有新的工艺诞生，也有古老的、传统的工艺在消逝。我们很遗憾地看到，在历史的进程中，那些不能适应社会主流、不能满足时代社会需求的手工艺不得不退出历史舞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由此，也引发出我们要探讨的问题：在高新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面对日益变换的时代风貌，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载体的传统手工艺该如何突破茧缚，将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下去？本文以成都银花丝工艺的传承与发展为例，探讨当代设计介入传统手工艺的意义。
▼银花丝《太阳神鸟盘》24公分▼
一、面临传承困境的传统手工艺亟需设计观念的转变
我国传统手工艺是延续中华文化几千年文明的载体，肩负着传承历史文化的使命，在历史的更迭中，几经沉浮，传承至今。成都银花丝工艺作为传承千年的传统手工艺便是一例，它随着历史的发展而波澜起伏。我们从其发展脉络中，不难看出当代设计理念缺乏而导致的传承困境。
银花丝工艺是我国传统手工艺“花丝工艺”的一个品类，是以白银为材料，把白银抽成细软的丝，运用独特的银花丝工艺技法，按照设计要求，做成各种样式的装饰用品或实用品，如各种银花丝摆件、首饰等。其制作技法巧妙，形式多样，具有浓厚的东方色彩。四川成都是我国银花丝工艺品的传统产区之一。那里的银花丝工艺以无胎成型、银花丝平填等工艺技法为主要特点，形成南派银花丝工艺雅致、秀丽的审美特征，也是成都非遗项目的五朵金花之一。年，“成都银花丝制作技艺”被列入青羊区、成都市、四川省的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年，成都“银花丝制作技艺”被列入我国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银花丝《双耳菊花觚》25公分▼
银花丝工艺是在金银器发展的基础上诞生的。要研究银花丝工艺，首先要了解金银器的发展历程。据记载，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银的提炼、制造、使用已有了较大的发展。西汉时期，成都是重要的官方金银器制作中心，其技术处于当时社会的一流水平。隋唐时期，金银器制作十分兴盛，花丝工艺又取得突破，出现了许多具有特色、代表当时工艺水平的作品，并不断完善、提高、发展。但就金银器来说，以花丝工艺制作的器物数量并不是很多。从成都前蜀皇帝王建墓中出土的玉册、饰件、金银器皿中可以看出，当时的银器制品已具有相当高的工艺水平。
这一时期花丝、样丝、金珠等样式已经出现，花丝工艺形成了掐、填、堆、垒一整套技法，技术逐渐成熟[1]。至宋代，成都制作的金银器已非常精美，四川德阳则曾出土过一批宋代成都打造的银器，其中的莲花杯、花形壶等做工十分精妙，花丝工艺的技艺水平也逐渐提升，但出土的花丝器物仍然比较少见。这一时期花丝工艺发展仍然较为缓慢。元代设有银局等官府金银器造作机构，对金银器的制作较为重视，较为细腻、复杂的花丝镶嵌工艺得到了很大发展，并为明清花丝镶嵌工艺走向巅峰打下了基础。
明清时期，金银器及金银首饰样式丰富、制作精良、设计巧妙，花丝镶嵌技艺进入了黄金时期。成都的金银花丝制作大量使用“堆丝、填丝、垒丝、炭丝、錾刻”等技法，逐步形成了独特的“平填”花丝技艺，尤其是首饰的银花丝工艺表现技法，更是集历代之大成，具有独特的地方特色，艺术风格富丽堂皇。民国时期，长期的战乱和内乱导致整体经济衰败，金银加工行业也不例外，成都银花丝工艺一度出现了传承危机。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政府立即着手恢复经济，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许多传统手工艺因此得以恢复并发扬光大。年，人民银行在四川成立了“国营成都金店”，把当时会制作银花丝工艺的老艺人召集起来生产银花丝，建立了成都银花丝工艺厂，挖掘和恢复了银花丝产品的生产，并采用前店后厂的形式加工经营银花丝工艺品。20世纪70年代以后，在全面恢复银花丝生产的基础上，国营工厂又招收了大批年轻人专门从事金银饰品的生产，通过设计制作人员的努力，开发出上千个花色品种。从当初生产一般的首饰、小件类产品发展到生产大件、立体造型的瓶、盘、熏、鼎、盒等摆件产品，在工艺上实现了重大突破。
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到成都参观游览的外国友人日益增加，加之成都银花丝工艺厂是省市旅游涉外定点参观购物单位，银花丝工艺品的销售额大大提升，不仅打开了国内市场，同时也打开了海外市场。银花丝工艺品深受国内外人士喜爱，人民大会堂四川厅专门制作了两个直径厘米的银花丝大挂盘，美国四海公司订了上千个银花丝花瓶。90年代，成都银花丝工艺的生产规模、技术水平、创汇能力均达到历史最高点。成都银花丝工艺厂成为西南地区最主要的首饰、金银花丝摆件生产和加工基地。90年代后期，市场发生变化，外贸订单逐渐减少，收藏市场紧缩，从业人员逐渐流失，新生力量不足，导致成都银花丝工艺逐渐开始走下坡路。
▼银花丝《海棠熊猫》13公分▼
银花丝工艺工序繁多、技艺复杂，制作一件精美的银花丝产品，从白银材料投产到制作完成，需要经过熔炼、拔丝、备料、成型、焊接、打磨、表面处理等几十道复杂的加工过程。其中尚有许多细小的工艺，基本上全靠手工完成，对技术要求非常高。有经验的老师傅会根据设计图稿把银拉成粗细不同的丝，最细的银丝如发丝，粗的直径也只有几毫米，然后用不同粗细的银丝先作出图案边框，敲打成型，焊接起来。再用光丝、麻花丝、夹丝、堆丝、垒丝等不同的填丝技法在边框中制作出图案纹样。产品经过多次烧焊打磨，定型后需要再进行表面处理。这是因为银元素容易在空气中与硫元素结合形成硫化银，银在制作过程中已全部变黑。经过表面处理后，产品具有高光、半高光、哑光等效果，才算最终完成。
立体造型的摆件不用胎，直接成型，增加了产品制作的难度。大型器物更是要经过几次烧制、焊接才能完成，故制作一个大件产品往往需要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一般两个工人做一个直径30厘米左右的盘子，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大一点的花瓶，十几个人前后要做3个月才能做出来，完全是精工细活。银花丝的制作工艺比较特殊，对技术要求很高，没有三至五年的基本功很难掌握技术核心。行话“三年零一截”，意思是一个工人至少三年才能出师，至于那“一截”要多久，还得师父说了算。如70厘米的大花瓶都是学艺十年以上的工人做出来的。制作时间长，工艺流程复杂，技术要求高，经济效益低，导致学习这门手艺的学徒逐年递减，也是这一工艺走入传承困境的主要原因。20世纪90年代体制改革后，市场上新技术产品逐渐增多，传统银花丝工艺受到挑战，加之银器易被氧化不易保存、产品缺乏特色等，使得银花丝工艺产品受众面变小，逐渐远离市场，市场前景很不乐观。成都银花丝工艺传承一度陷入后继无人的困境。
二、当代设计的介入促进传统手工艺的创新性发展
设计的落后，传统生产模式的固化，没有先进的当代设计理念，生产不出符合当代人需求的工艺品，产品跟不上时代，使得成都银花丝工艺一度陷入传承的困境。近年来，成都银花丝工艺在市场的经济大潮中几经沉浮，经营者逐渐意识到问题所在，开始转变观念，引入当代设计，从生产模式到技艺革新，努力寻求突破，并初见成效。目前，已有58年生产历史的成都银花丝工艺厂现有职工60多人，其中有一批经验丰富的设计、制作人员，先后培养出了三代银花丝艺人和八位四川省工艺美术大师，多次荣获国内外大奖。可以看到，当代设计的介入能有效促进传统手工艺的创新性发展。
当代消费者的审美观念直接影响了传统手工艺设计的发展。传统手工艺创新的难点是技艺与设计，二者缺一不可。技艺人才的缺失，设计的落后，必然会导致市场不景气。成都银花丝工艺品的兴衰历程，充分体现出传统手工艺与当代设计在发展进程中出现的矛盾与冲突。马克思曾言：“设计具有目的性，创造性、预见性与适应性，是人类实践的重要活动之一。”[2]设计能够引导创新，有创新意识的当代设计是创造实践的先导和准备。因此，当代设计的介入，能够有效地促进传统手工艺创新性发展。
▼银丝画《团团圆圆》挂屏35x35公分▼
首先，当代设计的介入能够促进传统手工技艺的提高和技术创新。当代设计的思维体现，需要以先进的技术来完成，这就促使传统手工技艺不断发展完善。近年来，成都银花丝工艺厂又恢复了多年来失传的“碳丝工艺”，结合垒丝、填丝、银嵌、占花等多种工艺，增添了不少新品种。在工具的使用上，为了解决设计中出现的难题，制作工具也在不断地发展完善。比如机器拔丝代替了人工拔丝，使拔出的丝尺寸更为精准；焊枪代替了原来的煤油灯吹火；先进的防氧化技术解决了首饰表面氧化的问题，等等。当代设计思维的体现对传统手工技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传统技艺就要不断地寻求创新发展。每一件银花丝工艺品从设计到制作，无不体现了完成这一作品过程中高难度技艺的突破。银器摆件《双耳菊花觚》的制作，器形模仿商代和西周常见的青铜酒器——觚的造型，无胎成型，技艺难度很高，框架内装饰传统的菊花图案以及抽象的点、线，都是借助现代工具完成的。设计的难度促使手工艺人不断地提升技艺，并在发展中不断地完善、创新。
其次，当代设计的介入能够打破以往传统手工艺在题材选择上的束缚。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审美在不断地变化，传统题材已不能满足当代人的审美需求，这就要求传统工艺的设计也要与时俱进。以成都银花丝工艺为例，古代银花丝工艺主要服务于皇室贵族阶层，所以追求的大多是奢华的理念，产品风格雍容华贵，装饰纹样多为龙凤、花鸟虫鱼等。当代人更青睐体现现代设计感的创作理念，追求作品的实用性和功能性，题材可以是来自生活中任何美的元素，比如风景、花卉、动物、几何图形、抽象符号，等等。当代设计者在深入挖掘、变化和改造传统图案的基础上，运用现代设计语言、设计手法设计出富有当代形式美感且能够体现时代感的工艺品。
成都银花丝工艺原有图案种左右，近几年又新增了多种。成都银花丝工艺厂生产的《龙凤福字图》是以传统的龙、凤纹样别出心裁地组合成“福”字。另外，该厂还开发出一些现代人喜闻乐见的产品，比如熊猫题材的各种银花丝装饰画和摆件，成为畅销的旅游工艺品，为成都银花丝工艺带来了商机。《国宝大熊猫盘》是以四川特有的珍稀动物大熊猫为主题，作品运用成都独特的平填花丝技艺，具有平面装饰效果。为了表现大熊猫头部和躯干的毛发质感，作者巧妙运用银花丝的粗细变化，加强光丝、麻花丝的对比效果。作品构思巧妙，填丝细腻，纹样清晰，线条流畅，既有传统特色又有当代设计感，不失为一件带有地方文化特色的手工艺品，包涵了地方文化的人文情感，体现了独树于民族艺术之林的文化特质。
再次，当代设计的介入能够拓展传统手工艺品的功能、用途和品类。传统手工艺品的功能、用途和品类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改变的，一些工艺品会随着历史的发展被逐渐淘汰或者日渐式微，比如濒临失传的北京宫灯、宫毯、内画鼻烟壶等。同时，一些工艺品也会因为融入了当代设计，出现新的功能和品类。以成都银花丝为例，传统生活用品有女性首饰钗、环和儿童饰品手镯、项圈以及银碗、银镶筷子等。
现代设计人员在这些传统生活用品的基础上又新增了许多适合当代人审美趣味的物品，如有现代设计感的摆件、装饰画、首饰、双面坐屏等。“银花丝画”是成都银花丝厂结合当代审美需求开发出来的新式工艺品。它采用高纯度的白银细丝，以半浮雕的形式呈现平面效果。这类作品题材多样，既是室内装饰品，又具有收藏价值，满足了不同消费者的需求。《太阳神鸟盘》以代表巴蜀文化的太阳神鸟为题材，表现具象与抽象结合的装饰图案，是具有现代装饰感的银花丝画。《组合脸谱》是根据戏曲人物开发出来的产品，戏曲人物脸谱图案加上了形式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任何工艺，要想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生存，就必须置身于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中，突破固有的设计理念，引入当代设计，促进工艺的创新，创造出符合当代人审美观念的作品。因此，成都银花丝工艺要想从困境中彻底走出来，就不能固守陈规，应当及时转变设计观念，引入有当代设计理念的设计人才，成立自己的设计团队，打造属于自己的文化品牌，积极设计研发新产品，拓展国内外市场，在技艺革新、题材扩展、时尚因素植入等诸多方面不断发展完善。成都银花丝工艺不仅要在技艺传承和发展上有所突破，而且要在当代生活与工艺文化之间找到有效链接，提升自身的文化价值和审美价值，这样才能顺利完成文化属性的传承，并且在市场竞争中求得生存和发展。
三、当代设计与传统手工艺相互影响、共生共荣
传统手工艺与当代设计是不同历史阶段出现的社会产物，发展背景不同，一个是农耕社会的产物，一个是工业社会的产物，但两者并非是对立关系，而是相互促进、共生共荣的关系。纵向来看，传统手工艺作为一种技艺，自发明之初就集设计与制造于一体，当代设计是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的特定产物，与传统手工艺一脉相承。横向来看，两者各自代表了传统与当代，分别建立了相应的审美法则，以各自的方式满足了人类的需求，殊途而同归。传统手工艺与当代设计之间相互渗透，自然而然地统一在生产过程中，相互影响，相互促进。
一方面，当代设计促使传统手工艺寻求新的发展。传统手工艺的过程集设计与制造于一体，注重“以人为本”，提倡“重己役物、致用利人”。在这一点上，当代设计与传统手工艺的观念是一致的，不仅要满足人的需求，同时要体现人的情感，考虑人的行为模式。历史上，设计师与手工艺人并不冲突。一个好的手工艺人本身就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在创作过程中自带设计灵感。古代流传下来的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每一件巧妙的工具，无不体现出手工艺人创作过程中的设计智慧。设计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传统手工艺的发展和创新。当代设计在传统手工艺中的体现，要靠技艺来实现；技艺则在实现设计的工艺过程中不断寻求发展和突破。
另一方面，传统手工艺和工匠精神同时也是激活当代设计的灵感来源。当代设计的发展必须从传统中吸收养分，依靠工艺的革新、技艺的提升，促使传统手工艺在融合当代设计理念的层面上发挥作用。工艺最开始为需求而产生，因生活而存在，从生活中发现美，为生活打造美，进而由实用上升到观赏，从而华丽转身完成蝶变。设计则在工艺制作的这一过程中不断地发展完善。传统的手工艺匠人不应该只是工艺品的制作者，更应该是设计者。一件完美的工艺品更应该体现出创作者的设计理念。科技的进步、工具的革新，大大提升了传统手工艺的精密度，突破了技术壁垒，激发了制作者的创新欲望。他们开始寻求题材和创作形式的多样化，从而又促进了设计的发展。
▼银丝画《金沙太阳神鸟》2号座屏22x22公分▼
一直以来，成都银花丝工艺以纯手工制作为主，在技艺制作的过程中体现手工艺人的设计理念。在市场上，与机器生产的工艺品相比，手工制作的工艺品更受青睐。手工艺品个性化高端定制是当今社会的一个热门现象。只要加上“手工”两个字，商品价值立刻翻了好几番。这其实反映出人们对传统手工艺“个性化”情感认同的需求。个性化定制的用户体验是传统手工艺品本身所具有的商品属性的文化价值体现，展示的是手工艺品个性化的内容，包含着用户的情感认知。满足客户需求的个性化工艺品往往体现出艺术家个性化的创作理念，在制作过程中注入了艺术家的情感体验，带有艺术家的情感温度，从而使手工艺品更加具有人情味，呈现出与千篇一律的机器制品完全不同的个性化特色。个性化“纯手工”制作是成都银花丝工艺的优势所在；独门技术形成的核心竞争力，创意产品的设计，加上高附加值的文化品牌的树立，则是成都银花丝工艺未来的发展趋势。既有传统技艺，又有先进设计理念的复合型人才是未来传统手工艺取得突破性发展的重要保障。因此，未来的银花丝工艺技术人员不仅要掌握高超的技艺，还要提升自身的设计能力。
结语
成都银花丝工艺虽然只是众多手工艺中的一种，但其发展轨迹折射出了传统手工艺共同面临的传承与发展的问题，即在高新科技日益发达的今天，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产结构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不久的将来，人工智能或将改变人类现有的产业结构，传统手工艺该如何走向未来？固守传统、思路僵化的技艺传承只能把自己推向绝境。孤芳自赏，远离大众的消费观，也只能渐渐淡出大众视线，迟早会被历史遗忘。技艺要传承，理念要更新，创作要有设计感。
个性化的作品日益成为未来传统手工艺的发展目标。传统手工艺只有把自身融入当代大环境中，把当代设计融入创作理念，打造出符合当代人审美观念的作品，才能在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打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成都银花丝工艺的传承与发展虽然只是个案，但它能够引导我们思考当代设计对传统手工艺的影响，用发展的眼光重新审视当代设计对传统手工艺的渗透，从而找出传统手工艺长久发展的根本所在，这对于传统手工艺未来的发展有着深远的意义。
[1]欧云波.花丝工艺在现代首饰设计中的应用和发展[D].北京：中国地质大学，8..
[2]〔德〕马克思.马克思资本论[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
王焕：中国艺术研究院工艺美术研究所副研究员